“没有!”佘年摇了摇头,却是又道:“师父难道一直不曾动情过吗?”

    动情?

    燕婳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当初她和燕荣安兄妹二人,曾想着持剑走涯,后来因缘分结识了李殊念,她觉得那是她的知己,她可以为了她,去任何地方,连最后皇家和燕家反目,她都义无反鼓站在她身旁,也是那一次,她付出的代价是差点没了性命。

    也是在那次之后,她失去了记忆,变得无欲无求。

    直到后来记起来这些,可她对世间任何事情,都变得寡淡无味了。

    “没樱”燕婳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佘年不知道,此刻他是应该觉得庆幸还是酸涩。

    他在懵懂无知的时候,爱上了他的师父。

    几年前,他一直觉得,这是一件令他难以启齿的事情,甚至让他有逃离退缩的想法,这个想法下,他在边境,过着异常艰苦的生活都毫无怨言。

    如今再回到这个地方,回到有她的地方,他竟觉得又回到帘初的感觉。

    只是当初的难以启齿,如今更多的是面对她的惶诚惶恐。

    她是他的师父,如今掣北的皇后,是他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存在。

    他惶诚惶恐的害怕,倘若有一日,他深埋在心底的秘密,被挖出来,又该如何面对她。

    她还会认他这个徒弟吗?

    恐怕到了那个时候,她一定认为,他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吧。

    “师父,时候不早了,佘年要出宫了。”佘年垂着头,唯恐泄露心底的不安。

    “回去吧,有空多进宫来坐坐,这些年你不在师父身边,师父时常想起你,大概是曾经相依为命过,每次想到你,师父都觉得并没有那么孤单。”燕婳的声音,此刻含着一抹惆怅。

    其实佘年这一走几年,杳无音信,她真的没有怪过他。

    只不过,他走得这几年,她感觉很孤独很孤独,时常想到当初那个山村,她每过得不知所以,却有一个少年陪着她,观察着她的喜怒哀乐,想着法子让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