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的时候,李殊念站了起来,朝陆析法开口:“我走了。”

    “夫人,保重!”陆析法的声音带着异常的情绪,沉沉,重重的响起。

    李殊念的身子一顿,回过头,看着陆析法。

    他穿着一身黑衣,全身同黑,连着脸上的面纱,头顶的帽子,都是黑漆漆一片。

    而那双眼睛,宛若毒蛇。

    艳红的唇,在漆黑的面纱下,分明触目惊心。

    余下淡淡发光,泛白的肌肤,却更是阴冷渗人。

    “陆析法,当初我死的时候,你知道我最庆幸的是什么吗?”李殊念看着陆析法,忽而开口。

    在她重生回来后,一直没有机会和陆析法说过话。

    这是她准备离开皇城了,算是临走时的道别。

    陆析法看着李殊念。

    这张脸是陌生的。

    很陌生。

    他记忆深刻的是另一张脸。

    那个女人,和这个女人完全不同,却也有一个共同之处,同样的倾城绝色。

    那时候,很小的时候了。

    他不过七八岁,却像一条狗一样沿街乞讨,白天进程,晚上被赶出城,在城外的树林,休息睡觉。

    他还记得那时候,他从很小就过这种日子。

    白天沿街乞讨,晚上的时候,被同是乞丐的同伴殴打。

    他的世界一片灰暗,没有一丝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