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这么做,一定有充分的理由,况且,也没有人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征兵,越是如此,越是不能随感猜忌,毕竟她之后会做什么,我们又那里能未卜先知。”谢东坐在椅子上,习惯性的翘着二郎腿,沉着的声音,慢吞吞的开口。

    “大人说的不错,没有充分的理由,她也不敢这么做,可她做的这么明显,难道我们还不敢出手,任由她这么发展下去吗,到时候她把兵力转明为暗,我们才是真的拿她毫无办法了。”陈世莲有一些心急的开口,说到底他不是不信谢东的判断,只是担心他对李殊念无情未了。

    “那你要怎么出手,上告陛下,相夫人隐瞒身份到金洲,借着剿匪的名头,实则跟着征兵收人的勾当?”谢东气笑的神色看着陈世莲:“先不说你手里有多少证据,这些证据送到皇城需要多久,这些消息到朝堂上经过多少人边动,又会被搁置多久......到最后,纵然是这份证据完好无缺的摆在朝堂上,以燕荣安的手段,也会以证据不足,并且摆出你污蔑的证据,到时候也不知道谁有罪了。”

    谢东说这种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一些不屑,更多的是冰冷。

    这也是为什么,他宁愿选择远走皇城,也不愿意在朝堂与燕荣安斗的原因。

    在朝堂上,燕荣安把持朝政多年,什么东西不是他玩剩下的,他们再去参一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世莲听到谢东的话,脸上的神色,瞬间有一些凝重。

    他似乎缓了一口气,才对谢东开口:“死我考虑不周。”

    “她敢光明正大的征人,那就不是征兵,她真正的目的,可能真的是剿匪,而这些土匪,才是她的盘中餐。”谢东瞥了陈世莲一眼,慢慢的开口。

    “大人的意思,她的目的真的是剿匪?”陈世莲似乎有一些不甘心的开口。

    “目前来说,她的确只有这一个目的。”谢东的视线,似是不经意的划过桌子的信上,上面不过几行字,简单而明了,而关于她的信息更是寥寥无几。

    “她吃饱了撑着,从皇城到这儿,只是为了剿匪。”陈世莲拍着桌子,无力的开口。

    “你难道忘了吗,我当初为什么要金洲?”谢东忽而开口。

    在很多事情上,他和李殊念都有相似的地方。

    无论是什么,都是看上了,蓄谋已久。

    陈世莲听闻谢东的话,看着谢东不出声。

    谢东当时的确是想要金洲,可在知道,金洲已经落到李殊念手里后,他好像突然不想要了,或者像是从来没有这些想法一样。

    谢东不知道陈世莲在想什么,他也没有这个闲空去猜,他不出声,他也干脆把话说了:“当初我要金洲,看上的正是金洲傅县管辖的土匪山,青山。”

    “那个地方是好地方,纵然是土匪窝,也改变不了它是好地方的事实。”

    四面环山,却也条条路相通,通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