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昂起下巴又道:“算了,我也不与你计较,告诉你,我是临鹤仙君的友人。哎呀,瞧我这记性,相必你也不认识临鹤仙君,毕竟你又不是仙界中人。不过——”

    黄衫男子嘲讽地看着秦屿,“你若老实承认自己是来蹭赏花宴的,我就放你过去,也省得他人说我们仙界高高在上,不近人情。”

    周围人群的议论声瞬间大了起来,“原来事情是这样啊。” “怪不得两人如此眼生。”

    “总有些人想凭相貌一步登天。”

    “真是,他们把心思放到修炼上不行吗,整天想些旁门左道。”“陆仙人不亏是临鹤仙君的友人,果然心善……”话里话外,皆是鄙视秦屿二人,称赞黄衫男子之意。

    秦屿微微侧头,有些无语,蛟一脸上亦是一言难尽,这人脑回路如此清奇,是飞升之时被雷劈坏了?还有旁边这些人也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难堪大用。

    摇摇头,秦屿手心微动,比起解释他更喜欢行动,眨眼间,剑尖向前探了几分马上就要触及黄衫男子的心口——

    “等一下!”一声惊呼从人群后传来。众人侧开身,原是临鹤。

    秦屿充耳不闻,剑尖碰到男子的胸口,瞬间迸发出刺眼的光芒,还裹挟着一股无法忽视的严寒之意,待光散去,只见四周都结上了一层冰霜,好像一瞬间来到了冰原,而中间的男子直接被封在了冰中。

    他一旁的蓝衣少年贾义早在秦屿出手时就躲到人群中了。

    周遭众人站在冰天雪地中,感受着透骨的寒意彻底闭嘴了,不敢再出声的那种。

    这里是哪里?仙界琼台,一个能吸它力借为己用的地方。

    一句话解释,仙术在琼台是根本不起作用,就连临鹤仙君也是得了仙帝首肯才能动用些许仙术把这里布置成赏花宴。

    而对方只用一把水汽凝结成的剑就让琼台换了天地。即使他们只是仙界的末流小仙,也看出对方来路不小了,蹭赏花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至于陆蒙话里话外以貌取人的揣测更是可笑。

    秦屿散去水剑,整了整衣摆,对着赶来的临鹤道:“这人口出狂言,肆意猜忌我与蛟一不说,而且——”

    临鹤心尖一颤,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本想出声,可秦屿赶在他张嘴之前又说:“而且,我还听他说,他是临鹤仙君的好友,我想要么是我听错了,要么是他在胡说,我不信临鹤仙君怎会有如此蛮横不讲理的友人,故而忍不住出手。”

    临鹤一时赫然,不知道该怎么说,黄衫男子陆蒙的确是他友人不假。

    他其实早就来了,只是一直隐在人群后,想些等陆蒙进一步发难他再出去制止,给秦屿留下一个好印象。结果,好印象没留成,反到……

    临鹤在心底叹了口气,第一次恨起他在渡劫期间结识的友人。临鹤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见笑了,秦屿殿下,我代他给你赔不是。”

    秦屿殿下!那位未来的妖界之主!众人一听暗自心惊,彼此传递眼神:“对方果然来路不凡,我刚才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这般玉树临风、见之忘俗的人物,我怎么就没认出来!”“我认了,我眼瞎。”“不愧是妖界储君,果然出手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