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三水坐在亭中的条凳上,静静地看着武松等人。
眼看午时将近,很可能马上就有一场激战来临,但武松等人却还如此轻松。乔三水也不由地心生佩服,自己一直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了下来。
临近午间的官道上,几乎看不到往来的行人。偶有人路过,也是驾着车马的商贩,急驰而过。
从巳正开始,亥言就蹲在官道边,看着着从官道过去的车马。到巳正三刻,从放马镇方向而来的只有二驾车马,还有一骑快马。
其中一驾马车去了钱塘县方向,而另一驾马车则拐向了乡道,朝着下关镇而去。
亥言抬头看了看日头,又扭头望向了官道,放马镇方向又传来了车马声。
远远望去,一驾双驾马车正不紧不慢地驶来。
武松走到了亥言身边,低声道“方才过去的两驾马车上皆有习武之人。”
“多少人?”
“一车之上只有一人。”
“那我猜,这驾车马上也有。”亥言看了看正逐渐驶来的那驾马车。
武松点了点头。
“也只有一人?”
“这车上应该有两人。”
“如此看来,这沈大官人犹想困兽犹斗。”亥言不禁摇了摇头。
“这不是正合你的心意,有架可打了。”武松面无表情地回道。
“哎,我苦心积虑就是想免了这场打斗。”亥言道,“可这沈大官人却依然一意孤行,看来,他真是藏着个天大的秘密。”
说话间,那驾马车已是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快,眼看距高长亭只有三十余丈之遥了。
武松跨了一步,挡在了亥言身前,伸手按着了刀柄上的崩簧。
马车在奔驰,武松的目光在移动,始终没有离开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