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请假?”

    周子绝抬了抬眼镜,看着眼前拄着拐杖的阮胭。

    她很瘦,拄着拐杖,脚踝上还贴着好几处纱布。更重要的是,她的神情看起来平静如常,似乎并没有发现车祸那件事与他的关联。

    阮胭点头:“嗯,我想休息一下。”

    周子绝说:“可以。你本来也该多休息几天的。”

    阮胭环视了一圈导演室,这个房间和他的人一样低调,屋子里除了几台摄像机和电脑以外,再没有别的什么。

    她对周子绝说:“我可以和你出去谈谈吗?”

    周子绝挑挑眉。

    “我想问问你和周思柔的事情。”

    阮胭话音一落,周子绝的眸光立刻沉下来,他仔细盯着阮胭,最后说,“可以。”

    两个人一起往外走。

    阮胭拄着拐杖,走得慢,周子绝面子工夫做得很到位,还特地放缓了脚步等她。

    最后两个人走到湖边,这里是片芦苇荡。

    这个季节还没有结芦花,发青的芦苇成片成片地立成丛,在芦苇的深处是一片广袤的湖。

    周子绝是个对画面感要求极高的导演,这片芦苇荡是他和副导演踩点了全国十个城市后,才定下来的拍摄点。

    “问吧。”周子绝停下来,四周没什么人。

    阮胭说:“周思柔是你的亲人吗?”

    “嗯,她是我妹妹。”周子绝看着她,“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跟我说你和陆柏良的关系时,我就猜到了。”

    有风吹过来,芦苇荡被吹得哗啦哗啦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