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办公室在五楼。
学校没有电梯，顾深被赵谨航拉着，气喘吁吁的爬楼梯。
刚上到五楼，就看见一行人从走廊那头蜂拥而来。
那一行人全部西装革履，大概有十几个，好像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前后均有人拿着相机在拍照，领头的几个脖子上还挂着华盛的工作牌。
被围在正中心的，是一个鹤发老者，虽年逾50，但精舍矍铄、步履沉稳。
眼见那包围圈一团马蜂一样朝二人逼近，顾深心中蓦地紧张起来。
赵谨航迎上前去，挡在众人之前。
“杨总，您好。”
“呦，这不是财务部新上任的赵副总吗？也过来视察吗？我记得今天的随行名单里没有赵总啊”
“呵呵。”赵谨航面不改色，“今天临时有事过来，有幸偶遇杨总，正好有事跟您汇报一下。”
“是吗？”杨国中眼睛落在后面的顾深身上，又回到赵谨航身上，“那今天真是不巧，我马上就要去机场，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杨国中抬脚要走，被赵谨航挡住。
“不好意思杨总，这件事一定要今天跟您汇报。”
杨国中停下。
“好，10分钟。”他的眼神冷冷扫过顾深，“希望你们不会浪费我的时间。”
杨国中回身和学校校长告辞，遣开随众，和赵谨航来到操场上一处空地。
红色操场上漆着新鲜的白色跑道，闻起来有股油漆味。
教学楼里不同的窗户里传出阵阵朗读声，稚嫩而卖力的声音此起彼伏，好像再比谁的声音大。
顾深不远不近跟在两个领导后面，假装赵谨航小跟班，可耳朵却支棱起来。
杨国中回头扫一眼顾深，顾深得了警告，只好又离了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