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自己错了就去呗,其实我也觉得她是在添麻烦,你好容易做支萧,要是做不好我就没得好曲子可以听了……”

    百里琪花咯咯低笑着凑在管佶身边窃窃低语,狡黠的朝他眨了下眼睛,提醒他可别告诉其木格她在背后说她坏话。

    管佶失落的心情一瞬间似乌云散尽、春阳乍现,嘴角抑制不住的勾起欢喜的弧度,掌心的灼热和疼痛感全部消解了,手脚轻松的只想立马将萧制好。

    百里琪花与管佶一起有条不紊的继续制萧,打孔后修理音孔和调音,用砂纸和磨盘打磨音孔和竹身,使得萧身光滑平整,最后一步就是上漆刻字了。

    上漆晾干需要花上一些功夫,管佶便就着没有上漆的萧为她和小煤球演奏了一曲《春江花月夜》,婉转的曲调悠扬缠绵,气息沉稳,整首曲子如汩汩泉水徜徉而下,水到渠成,令人回味隽永。

    百里琪花支着下巴闭目倾听,她是管佶的忠实听众,从最初学萧时的粗涩沙哑,不堪入耳,到如今的含商咀徵,娓娓动听,越发技艺精湛,引人入甚。

    “你这般的技艺不准备找个徒弟传承?隐没了当真可惜。”

    百里琪花从早已消散的箫乐中醒过神来,意犹未尽的调侃道。

    管佶失笑一声,抱着手臂依在一根竹子上,随口衔住一片从眼前飘落的竹叶,整个人带了几分悠然闲适,与战场上嗜血狠厉的模样截然不同。

    “我是打仗的将军,收个徒弟教吹箫岂不让人笑话死。”

    “那收个徒弟教习武呗,顺便再教吹箫,岂不是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