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唇相贴,没了之前狂风、暴雨般的凌虐,温瓃似怕吓到她一般,吻的很轻,两人呼吸相闻,暗室的温度不断攀升。
一夜沉、沦。
那是宋颜没有过的体验,温瓃似集了一世的温柔。
宋颜不想破坏这份美好,在温瓃餍足睡熟后,她拿过沙发上的毯子给他盖上,简单收拾下,捡起散落在地的衣服套上,深深望了温瓃一眼后转身。
凌晨四点,隆冬时节天亮的晚,别墅四周黑漆漆的,陈妈妈还没起来,宋颜借着夜色出了别墅。
自从上次乔慕兰交代过后,门卫一直不给宋颜的车子放行,她昨天回来时将车子停在别墅区外的广场旁,身子酸疼,这点路对于宋颜来说是一场酷刑。
宋颜请了两天假,一直没赶完的拍摄行程又落了下来,她不敢再跟姜导提请假的事儿,驱车赶往影视城。
海湾别墅,暗室。
鼻间的淡香消失,浓重的酒气扰的温瓃难以安眠,宿醉,脑袋涨疼,温瓃眉宇成川,从地上坐起身。
毯子滑落,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胸膛,他什么时候把衣服脱了?
醉酒后,他做了一场梦,醒来后,他只记得梦很美,却不记得梦的具体内容。
嗓子难受,温瓃穿上衣服,捡起掉在沙发旁的手机,手机的电已经耗完,打不开。
身为寰宇总裁,他一声不响消失一天一夜,外面该翻天了吧。
想到即将要面对的烂摊子,温瓃脑袋的疼痛又加重几分,他难以忍受身上难闻的气味,离开暗室回到卧房。
温瓃将手机充上电,丢到一边,提步去浴室。
浴缸,温瓃仰躺在温水中,他一闭眼,两个抵死缠、绵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中,两人熟悉的身形让温瓃的脸一黑再黑,他抿唇看向摆在洗漱台上紧挨着的牙杯。
该死的,她把这里当成旅社了?
温瓃有些气不顺,他从浴缸中起身,打开洗漱台下的柜子,将那个碍眼的牙杯丢了进去。
柜门关上时,他又觉得那只黑色的牙杯形单影只,凄凄惨惨,温瓃心头塞着的那团棉花又涨了几分,他放在柜门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几次后,再次打开柜门,将方才丢进去的牙杯摸了出来,重重放回原处。
云舟一大早来别墅接温瓃,趁着温瓃整理衣服出门前,捡着要紧的工作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