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圣使对许易是厌恨,那对云家就是痛恨了。

    在他眼中,许易本就是狂暴之徒,做出什么荒唐之举,都不算稀奇。

    可云家呢,他好好的一场悠游之旅,捞好处之旅,竟平白出了天大的变故。

    他不想管这变故是如何生成的,首先一条,云家作为主办方,出现这等漏子,就是罪该万死。

    最让他痛恨云家的是,他堂堂圣使,竟在云家地头上,被人逼着服了噬心虫。

    这他妈叫什么事!

    他敢对天发誓,他恐怕是圣庭有史以来,最为悲催的圣使了。

    却说,圣使骤然翻脸,云中歌与岳子陵最先反应过来。

    对许易,他二人是彻底服气了,就没有人家不敢干的,连圣使这等代表圣主的存在,人家也是说喂虫子就喂虫子,再想想自己,也没什么好气的了。

    反倒因多了个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他二人多了点希望。

    毕竟这人再是疯狂,总不会打算连圣使也一并干掉。

    云七长老只觉头皮一阵阵抽紧,在云家他向来以擅长处理复杂局面而著称,可他再有能力,眼前这总是一出崩溃接着一出崩溃的局面,他也只有手忙脚乱,徒呼奈何。

    他不知多少次传出心念催出,速请族陵中的老祖出关,偏生迟迟得不到回应。

    此刻,连最能依仗的圣使,也不知被这恶贼使了什么秘法,拉拢了过去,眼见局面就要脱出了掌控,他心急如焚。

    便在这时,一位红衣侍者疾步来报,“余家大长老率队到此,已至门外。”

    话音方落,一位豹头环眼的精壮中年,阔步行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绯衣老者,以及四名甲士。

    精壮中年才入门来,便如烈阳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雄张的气势铺陈开来,似要将整座恢弘的大殿充满。

    “大长老,启禀大长老,二公子,二公子他被那恶人打成重伤,一时间丹药亦不能奏效,生命源力竟又枯竭之势。”

    精壮中年才行进门来,先前将余二公子抢去一般施救的随员头领,便奔行于前,指着许易,跪倒哭诉。

    余家大长老淡淡扫了许易一眼,微微冲圣使一躬,朗声道,“诸位,诸位,实在是抱歉,家门不幸,出了这等不肖子孙,把好好的一场婚礼,搅合成这般模样,失礼之处,还望诸位挚爱亲朋,千万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