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如愿睡到自然醒。

    不知道附近哪个社区的大喇叭在叫唤,穿透力胜过一切闹钟:“居民朋友们,昨天本小区x楼x层一住户核酸检测为yAnX,自即日起本小区封控7天。请全校居民严格遵守疫情防控规定,共同做好常态化疫情防控工作,众志成城、共克时艰,争取早日全面恢复正常生活环境。居民朋友们……”

    核酸检测yAnX?

    yAnX?!

    我彻底清醒了,一挺身坐起来,又因为一阵腰酸腿痛躺了回去,疼得呲牙咧嘴。

    坐办公室太久没运动了,猛地经历了昨晚的“剧烈运动”,我感觉自己的大腿根和老腰一动就酸痛,只能老老实实躺在那里消化这个消息。

    一只还带着凉意的手忽然碰到了我的腰,我惊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一个人。

    现在酒店房房间肯定出不去了,要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呆在一起,想想我都要尴尬到窒息。

    当然,完全陌生指的是我们的JiNg神,R0UT上经过昨夜的深入“交流”还是较为熟悉的。我控制不住我该Si的脑子开始回忆起炽热的唇舌,X感的低喘,顺着腰腹上的伤疤滑落的汗滴和猛烈的撞击……

    stop!

    我制止了塞满hsE废料的大脑,让自己的意识依依不舍地回到现实世界。

    宋禾的手已经被我的T温暖热了,在我酸胀的腰上恰到好处地按r0u着,有效舒缓了我的不适。这个售后服务真的很贴心,他不g这一行了该做盲人按摩估计也会有前途。

    “我们现在回不去了,你准备怎么办?”我问他。

    “他们会管饭吗?”宋禾只反问了我这一个问题。得到肯定答复后,他很高兴的微微偏头笑了起来。

    要命,这一笑有点过分好看了,对大清早刚睡醒的我造成了暴击,我好像心虚一样转移话题:“你现在饿了吗?应该很快就有人送早餐了。”

    他沉默地点点头,看上去不是个Ai说话的X格。说来奇怪,资料卡上说他已经29岁了,还身在风尘里,我却总能从他身上看出一点未经世事的懵懂来。

    等身T的不适缓解了以后,我起床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和公司打电话交代了情况。幸好是昨天开完会就赶过来的,我还带着公文包和电脑,足以应付这段时间的工作。但是生活用品要差一点,我在酒店房间里翻翻看看,准备把少的东西列个单子找人给我送进来。

    宋禾这期间注意力似乎一直在我身上,我在哪里发出了一点声音他就立马转头看向那里,看上去有点呆,我忍着笑问他:“我们大概要在这里住七天,你还缺什么东西吗?”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盲人是怎么生活的。

    他拿出一个不知道之前放到哪里的灰包,样式像那种普通的学生书包,应该是他带过来放起来的,我昨天晚上没有留意到。

    宋禾m0索着从里面掏出手机,又把连在手机上的耳机cHa进耳朵里。知道他看不见,我反而能肆无忌惮地盯着他,观察一个盲人怎么使用手机的。他用指纹解了锁之后,点屏幕下面的“通话”点了三次,才跳转到下一个页面。他拨了一个叫“老板”的电话,同样是点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