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乔楚越：“……万一她就是呢？有一有二就有三，这也不是不可能。”
“那也不能抹掉她曾经伤害过姜羡的事实！”
贺子秋眼底泛起血丝，脸上全是躁郁，“她要是不接近姜羡也就算了，管她是妖还是鬼，去哪儿兴风作浪都跟我们没关系。可刚才你也看到了，她说她喜欢姜羡，连日记本的事情她也承认了，开头走向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姜羡没有拒绝她，如果姜羡拒绝的话，她肯定又要恼羞成怒不遗余力的毁了姜羡！”
“也未必就能。”乔楚越摇头，“上一世给阿羡致命一刀的是星耀，但这一世星耀在我们手里……”
“星耀在我们手里又如何？”贺子秋打断他，“你不是也说了，她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恶魔，你要我拿羡哥的性命去验证她的纯善与否……对不起，我做不到！”
这话一出，乔楚越脸上的神情终于凝重起来。
他看看贺子秋，再转头望向几乎要跟黑暗融为一体的姜羡，眼前浮现的，却是另外两幅画面。
猩红刺目的血，碎裂的头颅，被抬起来的时候，一条胳膊还脱离身体掉在了地上，像个破布娃娃……两个生前那么在意形象的人，最后却都选择那样惨烈的方式结束生命。
是得有多绝望。
上一世，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乔楚越还在想，假如人生可以重来的话就好了，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一次，他定要护好友们周全。
然后人生就真的重来了。
两鬓霜白的老者，原以为生命终于走到了终点，不想却回到了鲜衣怒马少年时。
……仿佛做了场无比漫长而又真实的梦。
而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好友，也都死在了那场梦里……
“楚越？乔楚越！”贺子秋着急地叫道。
乔楚越收回思绪，看看一脸乞求地望着自己的贺子秋，再看看姜羡，他抬手用力搓了把脸，肃容道：“我明天就去九嶷山请至慎大师……”
“不行。”姜羡忽然说。
贺子秋和乔楚越二人皆是一怔，齐齐转头望他，贺子秋更是大叫道：“什么叫不行？姜羡，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其实他想说你今天的药吃了吗。
可眼前的姜羡冷静又淡定，丝毫没有病发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