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体育老师被吓得不轻,一群人连忙过来查看,看见人没受伤心里都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疑惑邹劭为何会冲出来这么及时。

    邹劭将覃谓风扶了起来,对方却轻轻推开他搀着自己肩膀的手。

    “没事,失误而已,抱歉。”覃谓风摆了摆手,这样解释刚刚的反常状况。

    众人显然半信半疑,还想问些什么。邹劭却强势且不容拒绝地攥住覃谓风的手腕,把人从人群中硬生生拽了出去。

    “他刚刚崴到了关节,需要去校医院。”邹劭生硬地撇下一句话,随即拉着人大步向前走,一言不发。

    将一些本该说出口的话语转化成行动力,往往是一个人压抑愤怒时的表现。

    由于雨滴和汗水,覃谓风的手腕握在手中有些凉意。邹劭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握得很紧,虎口处甚至能感知到对方微弱且不稳的脉搏。

    被人拽着走的姿势多少有些狼狈,更何况是在身体不适,气息不稳的情况下。

    走到教学楼拐角处,邹劭刚想放慢步子回头问一句,就听见背后低声传来一个字。

    混着风溜进耳朵里,没太听清,但似乎不是什么好话。

    邹劭猛地停住脚步,回头看着覃谓风愈发苍白的脸。一瞬间表情凝滞,眼里写满三观炸裂与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

    覃谓风骤然停住步子才避免撞上邹劭,眉头显然更紧了几分。上眼皮颤了颤,一滴汗水蹭过睫毛,从眼角流下。

    “我说。”他咬着牙,“你给我慢点。”

    覃谓风极少露出“面无表情”之外的神态。但邹劭发现,在他生气的时候,嘴唇会比平常压得更紧一些。

    比如现在。

    “上一句呢?”

    凭着覃谓风看自己的眼神,邹劭完全不怀疑,对方现在想用食指和拇指优雅一捏,把自己捏成骨头粉补钙。

    他用力推了一下邹劭的肩,省着自己还要从他旁边绕过去。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