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一片漆黑,只有电视屏幕散发出刺眼的白光,男主持低沉的声音飘荡在安静的屋里,许一鸣愣了一下。出门的时候忘了关电视吗?

    他拉开灯,目光缓缓扫过屋里——沙发换下来的脏衣服,茶几吃剩一半的泡面盒,地板随处滚落的啤酒罐……一切都没有变化。

    他缓慢的走进去,拿起桌上的剪刀,检查过每一个房间,他的余光忽然扫到窗帘遮掩的阳台,他不由得握紧手中武器,猛的拉开窗帘——

    阳台门打开着,微微凉风吹起几缕发丝。

    什么也没有。

    没有变化。

    许一鸣松口气,关上门,坐到沙发开了几瓶啤酒,一饮而尽。他打了个酒隔,觉得身体暖和很多,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第二天,许一鸣感冒了。

    他狠狠打了几个喷嚏,才慢吞吞站起来收拾满地的啤酒罐,泡面盒,脏衣服,之后泡了一个热水澡,躺到卧室,昏昏沉沉睡了大半天,最后是被忽然响起的一阵持续而坚定的敲门声吵醒。

    他迷迷糊糊醒来,已经傍晚,昏黄的光线从卧室百褶窗的缝隙透进来,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咚咚咚……”客厅方向又传来一阵叩击。

    卧室门敞开着,从床的位置能看到客厅的摆设,许一鸣看过去,想不通会有谁这时候上门,他起身下床,走到客厅,白色橡木门的另一边传来持续的敲击。

    “请问是哪位?”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是我,哥……打了好多电话给你都没有接。”

    许一鸣这才想起昨天答应林子义带他剪头发的事,他不好意思的连忙开门。男孩儿站在门口。

    “昨天喝了点酒,睡到现在。”许一鸣语气有些尴尬。

    林子义摇了摇头,扬起一个善解人意的微笑。

    “进来吧。”

    “突然拜访没有打扰你们吧。”林子义进了房间,看了看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