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闳在回程的路上就一直琢磨着既然书本的剧情和现实有出入,那接下来周边几个国家一起遭遇百年不遇的大干旱导致暴动的事情还会不会发生?

    他想了一路,觉得不管会不会,他们都应该早做准备,这样子如果真的发生大干旱他们还能对付过去,如果不会发生,百姓也能过得富庶一些。

    路启然看江元闳突然说不下马车就知道他有事,睁开眼睛用眼神示意他有话快说。

    江元闳摸摸鼻子,“王叔,你知道是谁往纸工坊里派的奸细吗?”

    路启然:“江元纬和江元义两个一起掺和的。”

    江元闳其实就是没话找话,想利用这个入手转移话题,结果冷不丁就得到了标准答案,一头雾水地“啊”了一声:“你怎么知道的?”

    路启然看他这副蠢样子,问道:“你这副神情叫公正?”

    真记仇!

    江元闳微笑脸:“不,我傻,请王叔为我解惑。”

    路启然心情好了点,言简意赅地给他分析了下:“那瘦高个是江元纬的人,同组里其他人是江元义的,江元义的人发现了江元纬的人,便将计就计把事情闹大,让我们发现幕后主使江元纬,等事情平息后他们再把造纸术的机密传出去。”

    江元闳微笑脸变成了疲惫微笑脸:“没听懂。”

    路启然:“……”

    路启然:“金荣勋拿到的那一块丝绸是肃郡王府江元纬府里的,混乱中被打死的那个侍卫暗中和康贝勒江元义有往来。”

    江元闳更疲惫了,仿佛老师把标准答案放在他面前,他却发现答案竟然是阿拉伯语:“所以呢?”

    路启然沉默了会,换了个更能听懂的方式说道:“死的那侍卫身上搜出了造纸术和造笔术机密,而且那侍卫与其说是暴动中被打死,不如说是被熟人在没有防备下暗杀,再把写有造纸术造笔术的密报塞进他的伤口里,就等事情平息后尸体运出去,外面的人就能得到密报了。”

    江元闳深吸一口气,这回他懂了,可他宁愿自己不懂,“那要是以后我再想出什么东西,他们是不是依旧会这么不择手段?”

    路启然:“不是他们也会有别人。”

    江元闳叹气,“那王叔你可要保护好我了,否则他们要是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我想的,我担心他们会贿赂我,你知道的,我还是个孩子,容易把持不住。”

    路启然解下随身佩戴的玉佩扔过去:“现在能把持住了吗?”

    江元闳接过玉佩看了看,发现这翡翠绿得很,手感也挺好,除了上面有一个“澜”字外,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