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清刺的可是朝廷命官,结果都是如此,张守仁也是拥兵数千的一方豪强,杀两个普通的没根基的举人,又能如何?
思路一通,自然也是有此决断。
此前张守仁只是在大明体制内的框架中想解决之法,结果发觉明末官员士绅举人秀才们组成的这张大网只会把他越陷越深。
就算是左良玉这样的大军阀,其实也是一直被东林玩的团团转。
在这末世,自己要想有一番成就,就绝不能在这体制内按文官们的规矩来玩。[
按他们的规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唯有跳出规矩之外,自己创立自己的规则,这才是走向成功的唯一道路。
刘泽清虽然是混蛋,不过这厮遇事有决断,敢下手,这方面倒是有可取之道。事实上他的刺杀事业也不止在此时,在崇祯十七年后,刘泽清还试图刺杀弹劾他的刘宗周等海内有巨大声望的儒臣,这厮的胆量和阴狠果决,也是令人咋舌。
“那我懂了。”马三标解了心中一点疑惑,人变的很轻快,笑道:“其实我也是多问,凡事听大人的吩咐就是了!”
“本来就是。”
丁宏广又行了一个军礼,笑道:“一切顺利。”
“这是自然!”
马三标傲气十足,却也是不容质疑。
……
……
傍晚时分,行动组的十五个人部进了城。
他们原本就是浮山或胶州人,两三人一组,装成晚归的市民或是出城卖货的小货郎,小买卖人,回城的时候自是没有任何人怀疑。
再者说,守城的城守营的官兵向来只盯着有油水的肥羊,要么就是盯着大姑娘猛瞧,哪有功夫去细细盘查?
在城门关闭之前,行动组所有人都是进了城,并且在天黑以后,部聚集在两个举人所居的巷子附近。
当时的大明城市都是差不离,城市最中心是府前棋盘街,一字铺排开来是各级衙门,然后就是官绅富户们的宅邸,再就是大戏台,土地庙,城隍庙,文庙等□□建筑,再下一等,就是殷实人家的四合院,然后是临街的酒楼,布店,质铺等商业建筑,再下一等就是平民百姓的平房瓦舍,或是贫民的草房陋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