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听到‘怪了’二字瞬间放下了揪着的心,从容问道:“老大夫,我家庄户到底如何了?可否请您明言!”

    老大夫满脸不敢置信地说道:“这人,这人无碍啊!”

    完蛋,灵泉用多了。苏浅心中忐忑,面上倒是淡定:“老大夫,这玩笑您就开大了吧?他这副模样,您说无碍?”

    “我还觉得你们逗着我玩呢!”说着,他用手狠狠擦了何木头身上的那些青紫痕迹,而后再看,诚然,不是什么颜料。

    李达见老大夫不信,忙道:“是真受伤啊,小人眼睁睁瞧着他被拳打脚踢的,身上的鞭痕和血作不了假啊!”

    “那这奇了,难道我把错脉了?”说着,老大夫又将手放了上去,结果,情况比方才更好了。

    苏浅见状道:“从前常听人说因人而异,或许我家庄户的体格确与寻常人不同。”

    “这岂止是不同啊!他这五脏六腑说不得是石头做的!”

    苏浅笑了笑:“虽是如此,老大夫也给开个方子吧!好让我们安心。”

    老大夫翻了个白眼说道:“那就开吧,补补气血!”

    苏浅看了一眼知秀,她便上前在老大夫的药箱里放下了诊金,老大夫似乎是没想到能拿这么些诊金,有些不好意思,苏浅却只是吩咐道:“李达,送老大夫回吧!好好驾车。”

    送走老大夫后,屋中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伤成那般的何木头竟是一点事都没有。

    何婶子有些恍惚地问道:“姑、姑娘,大夫这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您家何木头吉人自有天相,性命无虞。”

    即便苏浅如此说,何叔何婶子也还是呆滞着,直到那何木头缓缓地睁开眼,他们二人方回过神儿来,扑了上去。

    见这老实的一家三口大难过后,抱头痛哭,苏浅并未打扰,而是寻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待缓过劲儿来后,何婶子便拽着何叔跪下说道:“姑娘的大恩大德,奴婢一家没齿难忘,以后给您当牛···”

    “好了,什么大恩大德,请个大夫而已,起来吧!我还有话要问。”

    听姑娘说要问话,何叔何婶子不敢耽搁,随即起了身。

    “这伤是怎么弄的,我要你们一字一句,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