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和我上床是为了……让我解决这件事？”张峰越阴沉的脸隐匿在黑暗中，怒意丝毫不加掩饰。
“……嗯。”庄宵小声应着。
“你觉得，你不和我上床，我就不会帮你？”张峰越撑起胳膊压在他身上，一把掐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手指愤怒到发颤，强劲的力道仿佛要将下颌骨捏碎，“你对我这点儿信任都没有？”
庄宵被捏疼了，又委屈又羞耻，没由来生起一股怒火，“那我怎么办！从小到大，你有管过我吗？我生病了，我发烧了，我做噩梦了，我和你说了，你有管过我吗？你连消息都不会回！我怎么信任你！”
“那性质能一样吗！”张峰越厉声呵斥。
庄宵吓得一个哆嗦，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凶，酸痛的双眼又开始湿润，“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办！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事对你来说才是性质严重的大事！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心甘情愿要帮我！我怎么办？”
张峰越脸色铁青，只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自己的职业素养受到了质疑。
就算庄宵不和他上床，也是他队友的遗孤，也是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小孩儿。
他是个警察，自己养的小孩儿在外面受到这么大的伤害，居然不是想着找他庇护，而是想用身体来换一个公道。
怎么了？
不脱裤子他就不会给这个公道吗？
更令人恼火的是，庄宵是被迫跟他上床的，被迫的！
而他却上得津津有味。
这已经触碰到他的道德底线了。
他不敢想庄宵在极度排斥的情况下，是以怎样的心情，承受他毫不收敛的施虐掠夺，是以怎样的心情，看着他兽欲大发露出丑陋的獠牙，不敢想自己在庄宵眼里是多么可怖，如同一个面目可憎的强奸犯，得意洋洋地干着庄宵厌恶的事情，更不敢想庄宵会怎么在心里痛骂流泪。
他是喜欢庄宵，但他没想过给庄宵带去任何伤害，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拉倒，他都这岁数了，有什么不能忍？
“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没有人教我，没有人管我，我不知道！”庄宵快要被强烈的压迫感逼疯了，无助地哭喊，“我除了让你操，我还能怎么样？我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我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告诉我啊！”
张峰越慢慢松开手，隐忍着无边无际的愤怒，最后确认一次：“你是这么不情愿吗？”
庄宵抽噎着，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应该情愿吗？”
你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从小到大都没疼过我，我凭什么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