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鱼对切磋之事一窍不通,看着沈宴挨了几下,虽然感到心疼,但还是没有出声制止。

    一来怕伤了沈宴的自尊,二来她也没感觉到沈宴处于下风,甚至还觉得他这样简直是太潇洒了!

    直到听见沈宴难忍地闷哼,看到他发白的脸,虞鱼才觉出不对劲,赶紧大声制止了自家大哥,担心地朝沈宴跑了过去。

    “宴哥哥!”

    虞鱼刚靠近,沈宴就捂着胸口软了下去,还好虞鱼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抱住了他,一脸焦急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叫大夫!”

    沈宴气若游丝,“没事,旧伤复发了,忍一会就好。”

    “忍?”虞鱼看着他苍白的脸和额头上冒得冷汗,急得都要哭了,“你都这样了还忍什么,快,快去找大夫!”

    大夫哪里有她管用。

    “不用,我房间里有药,回去吃一粒就好。”

    说着,他强撑着站起来往前走,步伐踉跄,背影透着虚弱,像是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

    虞鱼这会儿也顾不上旁的了,小旋风一样冲过去,搂住沈宴的腰,将他的右臂搭在自己肩头,“我送你回去。”

    虞奕然哪舍得自家妹妹受累,上前两步刚要代之,然而话刚说出口,就被自家妹妹气鼓鼓地瞪了一眼,像是在控诉他下手太重。

    虞奕然顿时停了脚步,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

    他哪知道沈宴有旧伤!况且这又不是生死局,大家都点到为止,他旧伤复发了说一声便是。

    这下好了,他沈宴不仅死要面子活受罪,还连累了自己平白惹来妹妹的埋怨。

    “气死我了!”

    虞奕然一拳捶在树上。

    这个沈宴,真是越看越讨人厌!

    背后的动静没能逃过沈宴的耳朵,他悄悄地勾了下唇角,又飞快放下。

    见扶着自己的小姑娘时不时担心地看过来,沈宴干脆又控制着内力逆流,经络里传来的剧痛让他又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