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这几日一直是痛并快乐着。

    刨除为质子的那些年,沈宴还从未被人这么使唤过,偏生使唤他的是未来的大舅子们,让他说也不能,怒也不能。

    不过渐渐的,沈宴也从中发现了些好处,未来大舅子们越欺负他,小姑娘就越心疼,总算愿意跟他主动说几句话了。

    如此一来,倒是快乐更多些了。

    念此,沈宴快速将早膳用完,接过沈十六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嘴,起身道:“走了,今日该来信了,别忘了取。”

    沈十六想着他待会要做的事,都忘了回答,不甘心地问:“王爷,您真要去给虞澄澈帮忙抬木头?这可是、可是下人干的活!”

    虞澄澈向来爱亲手雕刻些木制品,近来又从南方寻了些好木。

    昨日碰见时,虞澄澈正吩咐府里的壮汉来帮他搬木头,王爷路过时只是随口说了句,谁料对方竟然答应了!

    沈十六每每想到都觉得不可思议!

    虞澄澈他怎么敢!

    “什么下人不下人,下人也是人,我也是人,是人就要干活。”

    不知想到什么,沈宴唇角轻扬,潋滟桃花眸里满是期待,“再说了,本王可不白干。”

    沈十六还想再劝,却见王爷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全然没有一丝不愿。

    他不由叹了口气。

    为了虞小姐,王爷都不惜自降身价,当真是栽的彻彻底底。

    念此,沈十六决定给兄弟们写封信,让他们看清局面,知道以后该找谁求饶做主才是。

    沈十六说做就做,找出笔墨闷头写了起来。

    与此同时,辘辘的马车也在将军府门口停了下来。

    “来了!小姐,三公主到了!”

    门房急急地来通报,虞鱼也赶忙笑着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