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蓝棚子上了一定年龄,关节处也生锈了,铝合金的柱腿被雨吹得直颤,橙红色的锈迹烙在锃亮的白色铁皮上,一眼就能看见。

    底下没几辆车,那些小轿车都停在宽敞的柏油路空地上,只剩下老旧的几轮自行车歪歪扭扭地站在那,风一吹几乎就要连排倒下。

    最里面的几排屋子平时也没什么人去,下暴雨的时节更是没个人影,但倘若凑近听了,就能从噼里啪啦的雨中听出点别的什么东西,是闷喘,是撞击声,是时而高昂的尖叫。

    那扇门严严实实地紧闭着,雨拍打在铁面上弹出咯嘣的清脆声响,仿佛蕴藏着无限的力量。但不止雨声。

    宋陟手撑在门上,身子不受控制地朝前倾斜,方知衍每从后面撞一下,他就跟着向前晃,最后弄得门都哐哐直响,像是里头也下了雨似的。

    他刚开始被方知衍抵到墙上弄,还没缓过劲来,对方就拽着他到了门前,从后面紧紧地贴着他,一双手把他的腰环住,像是生怕他跑了。

    但宋陟跑不了,他被死死地钉在身后粗热坚硬的物什上,每一下都被顶得朝前一撞,手指关节都有些泛红。

    他只觉得被人抱得很紧,连后背都贴得发烫,股间相连的地方更是热得吓人,那根昂扬的硬热性器被包裹在狭小湿润的穴道里,每次抽出来一点,再重重地撞回去。

    从侧面几乎看不出两人有什么异样,除了宋陟臀间快速抽插的狰狞性器和他仰起的带着失神表情的头颅,看上去就像一对关系亲密的好哥们闹着玩似的抱在一起。

    “呃....哈....方知衍你.....啊...”

    方知衍咬了一下对方细白的脖子,在听到对方叫自己名字后更用力地顶了进去,两只手也没闲着,一只绕到宋陟胸前去拨弄那两颗颤巍巍的红珠,另一只手伸到他大腿根的裤子缝隙里,也不朝下拉,就着去摸里面紧实光滑的腿。

    他见对方有点支撑不住了,搂着的腰都像软了的细面条似的,才把宋陟翻了过来,让对方搭在自己肩膀上,半身背靠着门,由他托着那两瓣浑圆的臀,从正面进入他。

    那根粗长的性器就在宋陟眼皮子底下,缓慢地从穴口深深地插了进去。

    “哈啊——”

    他攀在对方肩膀上的手一紧,带着颤音的哭腔就这么从喉间溢了出来,那片深红的唇微微张开,睫毛上不知道是未干的雨珠还是泪水。

    他用力揪着方知衍的衣服,那件白衬衫都被他揉得起皱,但还是阻止不了他继续收紧五指。

    太深了。

    他感觉对方插到了自己身体最深处,这种肉体上的极度亲密让他似乎都出现了幻觉,好像他们已经融为一体,连心跳都那么近。

    被碾过的每一寸都像带过电流,从脊椎骨直朝上窜,让宋陟连最后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能被人这么抱着,靠在门上挨操。

    他觉得自己渐渐变轻,就像一朵云,混沌地沉入湿热的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