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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今日纪仲没有来,戚睦晚间给大门落了锁,月事结束后终于洗上了一个热水澡。她散着头发,任由炭炉替她烘干。趁着小福儿正乖乖的在小榻上酣睡,戚睦就着微暗的烛光一针一线地给今日送来的一堆破衣烂裤缝接补丁。

    外面的风沙愈发大了,敲得窗子砰砰作响。怕吵醒孩子,戚睦便熄了炭火过去关窗。可是外面又忽然没了动静,戚睦正欲离开,只听窗外有人喊她:“戚娘子,方便让在下进去吗?”

    这声音是纪仲的。

    戚睦打开窗子,正看见纪仲面色发白地靠在她的窗棂上。得到戚睦的允许后,纪仲纵身从窗外翻进屋内。

    “你这是怎么了?”戚睦看见他背后披风一片血渍,甚至还有血直接从轻甲的裂缝里渗了出来。她曾经在驻军中做过一段时间的赤脚大夫,一眼便知道这是被人从身后用长刀砍的。

    “巡营时遇到了敌军混进来的探子,稍没注意就被人从身后砍了。”纪仲解下轻甲,一声不吭地把甲胄被砍得陷进去的铁皮从皮肉里扯出,声音平静:“戚姑娘可否为在下缝一下伤口?否则流血过多,天亮前怕是赶不回军营。”

    他本来洁白的里衣现下整个后背都染成了血色,见小福儿在榻上熟睡,便轻手轻脚地放下甲胄,又怕血腥味太浓,最后坐在了离孩子最远的一只椅凳上。

    他倒是有礼有度,和戚睦熟悉的那些兵油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特地去取了过去常备的桑皮线又将晚间沐浴多下来的水热了一热,拿起方才缝衣的长针在火上烤了两下,便着手开始为纪仲缝合伤口。伤口极长,几乎横贯他的整个背脊,要不是轻甲挡了一下,怕是已经深可见骨。

    戚睦难得话少,只是偶尔下针重了感受到纪仲的身体一瞬僵硬后会说声抱歉外,两个人都没有发出过其他声音。

    缝合结束后,就是敷药包扎。戚睦麻利地给他收拾完,正帮着给他擦拭身上多余的血迹,那边的小福儿忽然醒了,因为和小榻间有一面布帘隔着,小福儿看不到戚睦便哇哇大哭起来。

    戚睦赶紧用皂角洗了手去抱他,小福儿止住了哭,却开始嘬起嘴巴,手也去扯戚睦的衣襟。纪仲见状,略有些尴尬,只好侧过身子。

    见他如此君子,戚睦倒先不自在起来,她特意背过帘子,解下衣襟,露出一只娇小的乳儿。小福儿饿极了,一把嘬上玫红的乳尖,开始疯狂地吸食乳汁。今夜不知为何,本来汁水就不多的乳儿居然连一口奶都没有凑足。戚睦不死心又换了一侧,那头甚至连半口奶都没有。小福儿的脸涨得通红,哭声简直震耳欲聋。

    “怎……怎么了?”纪仲条件反射地看向发出哭声的方向,不算厚的布帘在那头烛火的映照下,从纪仲的角度可以清清楚楚看见戚睦褪到腰间的外衣,背部细腻的皮肤一览无余,甚至还能看见一点露出的玉乳。

    戚睦不知道自己已经完完全全暴露在纪仲的视线里,她现在只想骂娘——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没有奶!她左顾右盼,忽然记起那催乳药被她放在纪仲那边的木头架子上。

    “能不能帮我拿个东西?”戚睦实在是没有办法,她尽可能的去描述装药瓷瓶的特征,让纪仲放在帘下的地上。

    纪仲虽自小被自己的大儒父亲灌输各种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但此刻的他根本无法移开自己的双眼。他看见戚睦半裸着上身从地上拾起药瓶,他不仅看见了那对雪白无暇的玉乳,甚至连尖端那两颗被吸得艳红的茱萸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药实在神奇,只见戚睦吃下几颗后不过一刻,小福儿便能扶着乳身满足地喝上了奶。

    纪仲被这一幕刺激得浑身发燥,口干舌焦地咽下一口唾沫。

    等到小福儿吃饱睡下,戚睦理好衣裳后翻出一件半旧的外裳递给纪仲,“这件衣服是汪合的,他身量没你高,你勉强凑合一下吧。你穿回去后直接送给他,正好省得他再来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