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命了,平西王府大清早的便成了一锅沸水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皇帝不仅又来了,还是带了把剑来的!
入门便问:“飞鹰死了吗?”
下人梗着脖子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霍祁玉便震声一吼:“朕问你们,飞鹰死了吗!”
“没、没……”下人低垂着脑袋,仿佛头又千斤重,“没死……”
“很好。”霍祁玉一副要在今日砍了飞鹰似的凶神恶煞样,“带朕去见他。”
步天在这时匆忙赶来,下人们如同见到了救星,纷纷往一边让开,等着管家处理局面。
“皇上,”步天毕恭毕敬地向霍祁玉行礼,“不知皇上今日大驾——”
“朕不想再重复一次,”霍祁玉打断他,“你希望兄长回来看到的是你的项上人头?”
步天躬身,不敢再多言。
他侧过身,抬起手臂给霍祁玉指路:“还请皇上随小的往这边来。”
霍祁玉傲慢又不耐地蹙着眉,微抬下巴,跟了上去。
这一路上,步天那不能再经受大风大浪的心脏始终悬在一根将断未断的弦上,他试图揣度圣意,以免出岔子。
想来,皇上这些日子来过三次府中,前两次都在同一位置上站着,不知在瞧些什么,第三次来,却是不看了,而是莫名其妙杀气冲冲地要宰了飞鹰。
这……
莫不是皇上前两次瞧着的……正是飞鹰?
可若是已经瞧过,应当是知道飞鹰所在的,又怎会特意要下人引路?
竟是在装不知道?
可皇上又为何要装作不知飞鹰所住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