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十四岁的文安来说,七岁之后的吻比七岁前的拥抱更甜蜜,与父亲唇贴唇的瞬间,精神好似飘在半空中,思绪犹如烟花在颅内达到顶峰后炸开。

    文安已经读了初二,对于与父亲的吻,他知道在世俗不该存在,没有人会在自己十岁之后依然心理安稳的期待和自己父亲接吻,也没有人在跟父亲接吻的时候妄图伸进舌头,可是为什么不该存在呢?

    他和父亲是最亲密的人,他只有父亲,父亲也应该只有他,只是表达爱意的方式本就人各有异,他只是觉得跟父亲接吻的时候是自己表达爱意的方式。

    文安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父亲,他刻骨铭心的情感的寄托和一切冲动的源头。

    男人已经三十二岁了,相比于二十二岁,清冷之中带了点成熟。

    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父亲那扭曲缠绕的占有欲呢?

    大概是七岁吧,他亲眼目睹了父亲和柳景的情事,他只觉得父亲被别人抢走了,自己不是父亲最重要的人,但是那个吻好像拉长了他的反射弧,让他一段时间内觉得自己已经走出了迷宫。

    又是什么时候呢?他发现自己所追求的不仅是一个吻。

    是七岁以后,养成了每日都要偷窥父亲的习惯吧。他总是害怕父亲会不会偷偷亲吻不同的人,因为那就代表父亲亲密的人更多了,自己分到的地位是不是越少了呢?

    但是逐渐发现就算父亲跟不同的人接吻,但是只有自己是可以完全留在这里的,他又开始沾沾自喜。

    对父亲的偷窥已经成了习惯,一朝要离开父亲去上初中的时候,他甚是惶恐,于是在父亲的房间留下了自己的“眼线”。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

    文安餐桌上看着坐在旁边男人,他的父亲,他们已经一起渡过了八年时光。

    他的父亲又对他笑了笑。

    周一的早餐,是一顿离别的饭,预示着五天不能与父亲见面。

    吃完饭,文安按照惯例,凑近父亲,跨坐在父亲的腿上,亲吻自己的父亲。

    文游觉得儿子好像有点哪里不对劲,但是说不上来,自从七岁之后的那一次吻,直至初中前,只是唇与唇的相贴,还能够解释为晚安吻。

    第一次深吻是什么时候呢,应该是十二岁那年,文安第一次离家上学,他有意想让文安独立,给他选了寄宿制学校,以为这样可以改正这个坏习惯。

    文安果不其然很听话,没有任何反抗去了寄宿制学校,第一周周五下午吧,他让司机带着自己亲自去接文安。

    他以为文安会很适应初中,却看见一个眼眶发红的少年,双眼红肿,看见他后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