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春光明媚,案几前的nV子低头翻看卷册,时不时打上算盘,在纸上写写画画。

    瓶中鲜花芬芳,一角的柜架上还放着串差不多编织好的玉穗子,看颜sE和款式是男子用的,这间屋子又添了新的金银摆件和装饰器物,足见这屋子主人最近夫妻和睦,十分恩Ai,nV主人才有兴致打扮装点周围。

    彩月端茶水进来,苏莺莺忙朝她挥手,让她小心别把茶盏放在桌上洒了弄Sh书。

    苏莺莺这几日看的是在老家修建的学堂的各项开支情况,陆嘉明作为已出人头地的俊杰,联合其他几位乡绅在故乡修办学堂,资助读不起书的少年们。

    如今官越做越好,在这些事上的支出也越来越大,苏莺莺感叹家中账难管,虽然为他能做善事十分自豪,但也担忧一步步被无形的枷锁越捆越紧。

    她不懂官场这些事,只是下意识的不安,也说不清自己在烦闷什么,和陆嘉明说了,他只好生安慰,说他一定会稳稳当当的,让她安心做高官夫人。

    当前还有让苏莺莺更为不安生的,自从小半个月前经过谢府晚宴,陆嘉明平日忙于钱粮税收一事,每次短暂回来都似小别胜新婚,她和夫君之间b想象中的更加和谐。

    可一旦闲暇了,苏莺莺找去书舍里,竟然没有珩公子的任何动静,也许是那人忽然忙碌没空?

    许久没来找她,难道是他彻底觉得她无可救药就走了?

    “夫人?”

    彩月出去不久又调回头,“爷说有事请你过去。”

    苏莺莺颇为惊讶,忙起身收拾好桌上东西,“他白日里就回来了?用过饭了?”

    “刚进门就让人来请,匆匆忙忙的,我也正奇怪呢……”

    彩月帮苏莺莺戴好首饰,劈哩叭啦一通说:

    “叶管家让婆子送饭去,肯定是今日还未吃,回来吃又不到咱们这儿?不知什么事情急成这样,我看着他们脸sE不好,再问叶管家是一句都没问出来,应当是出了什么大事!”

    苏莺莺一路惴惴不安,脑子里把最近家里的事都过了一遍。

    陆嘉明查税钱亏空案子正在节骨眼,府里人没有敢惹不痛快的,想半天依旧没想起来,到了厅堂,已经有丫头把用好的餐盘往外端。

    往里面去,没有一个人伺候,连彩月都被拦在外面,她更是觉得奇怪。

    主座的陆嘉明已洗漱好,强打起JiNg神坐直身子,他已有一夜未合眼,眼下乌青,疲倦地r0ur0u额头。

    看到人来,他并不绕弯,直直看着苏莺莺:“我问你,府里可收h家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