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莺莺脸一僵,重重捻了捻手中的帕子,彩月的脸sE更差。

    若是余氏病了三日,苏莺莺丝毫不知,她这个主母当得岂非惹人笑话?

    苏莺莺脚步飞快,另外两人默不作声,一齐回到东厢,一迈进门,门口两个婆子立刻俯身行礼,小丫头们恭敬站在门外,看到苏莺莺回来才算见到主心骨。

    院里偏角停了一车新竹,苏莺莺进了屋,发现陆嘉明已不在,桌子上是她选衣物的面料,小厮正抱起刚收拾好的书匣箱子。

    前几日歇在这儿,陆嘉明把这些东西也放了下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搬走。

    绿叶上去接过东西问:“爷回屋了?”

    一人唯唯诺诺道:“余小娘生病,爷去看她去了……”

    苏莺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外面院子放着是玩的、屋里放着她用的,她只顾着自己这些,余氏病了三天都没管过。

    让陆嘉明看到时,他心里是什么想法?

    一众丫头小厮在场,苏莺莺没说什么话,自有彩月安排使唤。

    苏莺莺顾不上别的,看着人把书收拾走了,指示底下人动作,再细问:“余小娘可让大夫瞧过了?吃过药?药管用么?”

    彩月收拾今日带回的账本,和外头小丫头说了几句,进里屋帮苏莺莺解了外袍,松了发钗。

    她低声回道:“余小娘是有好几天没走动,门关得紧,今日爷到咱屋里盯人收拾公文,马上就有人来报说余小娘生病,今下午找大夫来,药……刚打听,昨日在小厨房里煮了东西,厨娘当是药膳,也不好过问,准备过几日再看看的,没想到今日挑这个时候……”

    “行了……”苏莺莺低声打断:“现在过去看看去。”

    彩月解她耳环时被躲开,于是劝道:“已经有大夫在,夫人把这摘了,重重压耳朵疼,身上衣服换件舒服的再……”

    苏莺莺已站起身,两腮微动,像是咬住了牙。

    “她病了,我没照顾好人,她的身子才是当前最要紧的。”

    “去看她,现在就去。”苏莺莺觉得自己的声音发空发冷。

    彩月脸sE一僵,低低应下。

    是屋子变大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