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都没了,下一个是你了吧,语露露?”

    语露露微愣,背后突生起一股凉意。头如中了千斤坠般,缓缓往后看去,那张往日挂着温和微笑的脸,这时却透露着阵阵寒气,贪得无厌的财狼虎豹一般。

    “嗯?怎么没准备好吗?”他的清脆而又低沉婉转的笑声,此时却像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时的绝望音声。

    语露露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林子轩设下的一个局!

    请笔仙,引出金知文对景逸云的恨意,让大家对金知文产生不满,又是唐子瑜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这得心思有多细腻啊!他怎么能算到自己是想玩请笔仙呢?再说,自己玩这个根本就只是想找刺激,毫无祸心啊!

    “没想到,一向自诩清高的班长,也会干这种事情。”语露露恨恨地低头说道,此时的她对待那个男人,再无一星半点的爱意

    “我能问问吗,你对景逸云到底是什么的想法?”她真切地问,又顿了顿。

    “还有,你是怎么能算到这里的?我让大家安玩请笔仙,不过是寻个刺激......”语露露道,“所以也根本没有什么笔仙,也没有什么凶手,那都是你,对吗?”

    林子轩又摆出往日那副,温柔可亲的班长模样,纤细修长的眼眸、微微挂起二月的弯月,薄淡的嘴唇勾成一个完美的弧度。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优雅从容的贵公子模样。

    就像是狠辣的魔鬼要游荡人间,需要练习过很多遍装作小白兔,再慢慢让猎物进入自己充满荆棘与毒液的窝里,最后玩弄过猎物再凌迟处死。

    “你觉得我需要算计吗?至于景逸云,恕我无可奉告。你那么聪明,应该能想到吧?”他掩含得意笑声的从容语气,不禁让人生起阵阵寒颤。

    语露露此时全然不服自己的生死了,湿沥的舌尖舔舐着,那两颗无形的尖牙。

    她本也是个疯狂的昧者,之前收起了张牙舞爪的戾气,但骨子里那种狂妄是改不了的。

    就像刚才她对唐子瑜的同情,也是含着对同道中人自所谓堕落的想法。

    唐子瑜疯狂,她难道就不是了吗?

    “我愿赌服输,我根本就没赌,是你拉我们下局的。走一步看一步,这盘旗你下得漂亮。”

    在场各位满目荒唐,全然都是笑里藏刀、心怀鬼胎,身着华服的斯文败类,当然早早就出局的那位暂且不提,他只是一个可怜的筹码。

    那场生死游戏———生是向往着地狱的曼珠沙华,死是向往着生的曼陀罗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