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季江退热的时间比他估计的还要早,不过一个时辰人就清醒了。

    宁隐摸上他的脉搏,点点头,“没有大碍了。”

    季江这一觉睡的极沉,睁眼后费了一会儿功夫才弄清楚当前的状况。

    “让宁前辈费神是我的不应该。”

    确实是挺费神的。

    宁隐手里剥着橘子,虽然心中腹诽,但嘴角的笑意始终未减。

    “看在某人抓着我的手喊爹的份儿上,我多看顾一下也是应该的。”

    宁隐故意将喊爹二字咬的极重,抬眸瞄向季江,见对方红着脸无所适从,心底莫名愉悦。

    “我,是我胡言了,宁前辈不要见怪。”

    宁隐摆摆手,“不妨事,我不会同你这小鬼计较的。”

    季江偷看宁隐神色,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犹豫道,“如果宁前辈喜欢我这样喊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我……唔……”

    宁隐立马掰开两瓣橘子把他嘴堵上,“闭嘴。”

    自下山以来,这小子的脸皮是越来越厚,是不是他的教导方法出了问题?

    为了不让季江乱说话,宁隐将余下的橘子一瓣不落的塞进他嘴里。

    这时忽听外面有人敲门,紧接着传来客栈小二的声音,“宁公子在吗?”

    宁隐专注的擦拭着手指,“何事?”

    “刚刚石府派人来,说是专程请宁公子您过去。”

    季江登时就沉了脸色,“又是姓石的,真是阴魂不散。”

    如今藏宝图到了手,石家公子于他们而言早已无大用。

    宁隐连门都没让小二进,直接回道,“你去回,就说我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不宜登门拜访。”